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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堂:追求“素养”“能力”的共同提升
作者:刘建琼信息来源:中国教育报|http://www.jyb.com.cn/点击次数:发布时间:2006-12-07 10:30:21

语文课堂:追求“素养”“能力”的共同提升

  刘建琼,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语文特级教师,曾任教湖南省长郡中学。现为湖南省教育厅主管的教育类刊物《当代教育论坛》杂志社《校长研究》主编,兼全国青年语文教师教学研究会理事、湖南省特级教师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等职。
  
  在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今天,存在着教育教学的概念含糊导致实施不力的情况。由于学科的概念欠清楚,常常让理论研究者多费口舌,而实践者颇为茫然。就语文教育教学而言,也存在着理论研究模糊、教学实际不能很好实施的情况。比如说“语文素养”和“语文能力”两个概念在语文实践中的转化吧,有的教师以“语文素养”掩盖“语文能力”,有的教师以“语文能力”代替“语文素养”,实际上,语文素养和语文能力是相辅相成的,偏废一方皆无道理。

  《语文课程标准解读》中对“语文能力”和“语文素养”进行了阐述。“能力”是指人能胜任、能完成某项工作的自身条件(应包括心理和生理的条件),重在功用性;“素养”是指人通过长期的学习和实践(修习培养)在某些方面达到的高度,包括功用性和非功用性。《语文课程标准》中所提的“语文素养”包括:字词句篇的积累,语感和思维品质,语文学习方法和习惯,识字写字、阅读、写作和口语交际的能力,文化品位、审美情趣、知识视野、情感态度、思想观念等内容,“语文能力”包含其中。提出“语文素养”一词,其目的在于进一步开发语文教育在实用之外的功能,重视语文课程实施过程中增强底蕴、提高修养的功夫。

  一位资深的语文特级教师在评点一堂公开课时说:“课型不对。教《食物是从哪里来的》,应该是一堂阅读课,其重心在于教会学生如何借助文本读懂课文,依据课文的内容传授此类文章的阅读方法以及对写作的启示。当然,不排除学习相关的食物知识。现在,整个课堂变成了一堂生物课,是不是有点问题呢?”是的,语文课堂学习,首先应该是借教材甚至是课文教授语文课程内容、培养语文能力,不应该以吸取思想内容为主,而应该凭借课文获得语文的感性经验和语文知识;在这个基础上,感染文本带来的文化气息,比如历史文化、科学知识、旅游世界、影视网络、艺术天地,等等。恰如其分地把握好语文素养的提升和语文能力的培养分寸,十分必要,不然,语文课文的生物文本真会被上成生物课!笔者也听过不少此类的语文课,教《人生的境界》,特别像一堂政治课。一会儿要求同学讲自己的政治思想,一会儿要求同学畅谈自己的理想抱负,而那个特定课文即冯友兰先生的文字却开掘甚少。这种情况用课程论分析,是教师对“教什么”、“为什么教这个”不清楚,即教的内容和意义不清楚;而对于“怎么教”、“怎么教好”用力也不对。至少出现了三个方面的问题:首先目标设置出了问题,或者没有很好地执行目标指示;其次没有弄清楚语文课堂是利用文本教语文;再次没有很好地将语文素养培育和语文能力培养恰当结合。解决这些问题,要清楚语文能力的目标,新《课标》具体表述为“识字写字能力、阅读能力、写作能力、口语交际能力”,概括的表述是“阅读理解与表达交流”能力,新的高中《课标》的表述是“阅读与鉴赏”、“表达与交流”。所以,学习语文在立足于培养人的前提下,特定的课堂要以课程标准、教材文本、单元要求和文章特点作为设计的依据之一,要考虑到知识与能力、过程与方法、情感态度与价值观的学习分寸,要从学生的角度想好重心在何处、难处在哪里?实际上可以梳理出围绕目标的几个话题,读读、想想、说说、听听、做做,自己动手,与人合作,多样探究。另外,还要想办法将学习的流程条理化,选择的学习方法实用化。

  至于语文素养和语文能力的处理,可以从几个方面着力:语文学习不是一个短暂的直线运动,而是一个长期的螺旋式结构。学语文,功夫在课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定收获不大。古人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语文素养不仅仅是课堂语文的事,还要加紧生活语文的学习,当然,也少不了咬文嚼字的学术语文。所以,我们要将素养的诸多要素分布在几年之间,分布在不同的课堂里,比如分布在学校课堂、社会课堂、自然课堂里,合理落实,点滴累积。而具体的语文课堂,则主要是跟踪语文能力,突出语文味道,这中间自然渗透文化基因。

  怎样表现语文味呢?也就是说,怎样来实现语文能力的培养呢?比如教读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吧,最要紧的是品味文本的语文味。要知道《背影》写了什么,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写这个;要知道《背影》运用这样的语言和表达技巧,塑造了这样的形象,但更为重要的是为什么运用这些技巧,形式和内容是怎样互动的。只有这样,才可能将《背影》的味道层层再现。“背影”值得写?是的。它是一个肩负祖母去世、家境惨淡、父子离别的背影。父子离别的情形很多,但是这一个却特别,寓含了一个时代给予的重负,记录了一个北大学生、“五四”青年的家庭史,而且,将“背影”设置在那样一个不该离别却不得不离别的火车站,且让人看得过意不去,难以忘怀。不止是朱先生存有这样的情绪,这样的记录有着这个部落特有的意义,可思可想的文学民族性,因而具有可读性。同样的情景,也许在西方没有那样伤感,那是因为中国人同西方人的文化意识差异所致,中国是一个讲究家庭观念的国度。上面讨论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值不值得写和读的问题,弄透这个问题,“背影”的味道就出来了。怎么会如此感人?恐怕感人的父子离别也不算少。那是因为朱先生的表达好,言之有文行而远啊。让“背影”在什么情况下出现好呢?难道真是去那边月台买橘子时候才看见的,未必尽然。大概是进行了艺术处理吧!宕开笔墨,写祖母的逝世,写父亲的失业,写家境的惨淡,写伤后即别,最后写眼中摄影的“背影”。这是一种铺垫,是情感累积,蓄势不够,不足以动人。

  课堂的语文学习,是一种示范、启迪。这中间要有别于其他学科的东西来让语文站立。上面讲的《背影》学习,难道不是教学生精致阅读的方法吗?难道没有将阅读的能力和文化的熏陶结合在一起?当然,更周到深厚的文化感染和能力夯实,需要语文课堂学习的延伸意义不断,有永恒的阅读力量驱使。(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 刘建琼)

 

  《中国教育报》2006年11月10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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