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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您点赞】我校章晓老师参评金牛区最有风范男教师
作者:本站信息来源:本站点击次数:发布时间:2015-06-04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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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晓:爱生活,爱学生,爱艺术……兼爱中,人称“老章老师”


    章晓老师教书25年,始终怀揣教育理想。作为教研组长,用他较前沿的教育思想,影响我校语文教育的发展。他喜欢文学,笔耕不辍,作文教学与阅读教学有独特的见解,在金牛区有很强的影响力。他洞悉儿童心理,所带班级思维活跃。他个人素养很高,热爱艺术,热爱生活。他的语文课充满诗情画意,影响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老章老师酷爱艺术,是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语文教师中的画家。他的课总是充满诗情画意。












语文老师——老章的绘画、书法和摄影作品

    老章老师笔耕不辍,写过一千多篇文章,他班的学生也特别喜欢写作。这是老章老师写的一篇文章——

翠  翠

章 晓

    门前的指甲花开得像情窦初开的姑娘,热烈而羞涩。

    我看见翠翠走向它们,黑蝴蝶被惊飞了,蜜蜂儿被惊飞了。翠翠捻着手指头,掐了几朵,放在手心里揉碎,她将紫色的汁液涂在指甲上,她的手指甲盖就紫莹莹的了。

    翠翠,三公的幺女儿,也是我们院子里最小的姑姑。我不叫她姑姑,尽管她比我大,我还是没老没少地叫她的名字:翠翠。她让我想起散落在田间地头里的野豌豆。

    野豌豆在路边羞羞地长,米粒儿大小粉紫的花,颤悠悠地开着,没有香。它细碎的叶子,纤细的须,狭小的荚,精致得像翠翠绣的花,就像翠翠的名字,有一种透亮的色彩。

    我还想起她背着一背篓猪草,吹着用野豌豆荚做的口哨。她吱吱呀呀地吹着,我听不明白她吹的哪只曲子,但我听出她快乐的心情。

   “死婆娘,羞,羞,羞,羞。莫得妹儿的样子!”三婆总是嗔怪她,总是用手指划自己的脸,羞她的宝贝幺女儿。

    我不明白为什么用野豌豆的荚吹口哨就没有妹儿的样子?为什么院子里的平辈的男男女女开那些让人害羞的玩笑就有大人的样子?

    我是不喜欢三婆的,她泼,她吵架的时候会冲向你,似乎想用她并不高大的身材压倒你。她骂别人的那些脏话,是很伤人心的。母亲说:啧啧啧,好孬,牛都踩不碎的!可她除了骂翠翠“死婆娘”外,我从未听见她骂她踩不碎的脏话。

    翠翠,是从不骂人的。三婆没有教会她骂人。

    翠翠已长到我家那根歪脖子的李子树的第一根枝桠的分叉处了。因为,她将她的碎花花衬衣晾上架在那根歪脖子的李子树的第一根枝桠架起的晾衣杆的时候,我看见的,她留着长发的头挨着了那根晾衣杆。她将衣服一点点牵平展,一件件平平展展地晾在晾衣杆上。她做得很熟练。我想起她的妈,我的三婆。是三婆教她的。她那么高了,好像马上要嫁人了。我想。

    翠翠用她纤细的手指在绣花。翠翠是坐在门槛上绣的。她挽起裤腿,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腿,耷拉着,跟着她的歌声摇晃——

    “豌豆开花绿莹莹,

    外婆出来接外孙。

    大舅母出来瞪眼睛,

    像把刀子伤我心

    ……”

    她在白色的枕头面子上绣喜鹊的图案。她白得似乎没有血色的细长的手指握着细细的绣花针,熟练地牵引着。花花绿绿的丝线在她脚边的针线框里,像一只只彩色的蝴蝶儿,就像她花花绿绿的梦想一样。她把她的梦绣进那五彩的图案里去了。

    比起她涂的发黑的紫色指甲,我倒喜欢听她的歌声,喜欢她绣的鞋垫。可她唱的歌给谁听的呢?绣的鞋垫给谁垫的呢?我弄不懂,母亲没有告诉我,她只是说,翠翠成大了。我害羞,我没有问,这是个很羞人的问题。那时,我已经十四岁。

    现在,她拿着绣花针,并没有绣 ,而是呆呆的望着一处发愣。她静静的,就像无风午后的门前的指甲花。她是在等待那只黑色的蝴蝶吗?我在心里这样比喻。

    那是我上学的路,弯弯曲曲,曲曲折折。我会追着拖拉机跑,追上了,爬上去,搭免费的顺风车。那天,我看见一辆崭新的拖拉机,驾车的司机是村主任的儿子,他的身边坐着穿碎花花衣服的翠翠,翠翠的头紧靠着司机的肩。我挥手,翠翠赶紧抬起头,见了我,很吃惊,满脸通红。我笑了:羞,羞,羞,羞。我学着三婆的样子,用手指划自己的脸。我没有去追那辆载着翠翠的拖拉机。

    于是,我常常看见,翠翠被她的男朋友用拖拉机载着,突突突,快乐地行驶在罐子山下弯弯曲曲,曲曲折折的机耕道上。我常常看到那件碎花花衣服飘飞在这片碧绿的庄稼地里,倒映在水田里。

    野豌豆的花颤悠悠的开着的那段时光,我想,翠翠的心肯定是紫莹莹绿莹莹的。我想起了翠翠唱的儿歌:

    “豌豆开花绿莹莹,

    外婆出来接外孙。

    大舅母出来瞪眼睛,

     像把刀子伤我心
    ……”

    想着想着,我的少年时代就结束了。翠翠带着她的绣花枕头和绣花鞋垫,被主任的儿子很排场地接走了。婚后第二月,翠翠去了广州。那年,她十八岁。第二年,她与主任的儿子离了婚。我问母亲其中的原委,母亲说,八字不合。


    野豌豆开花的春天,我家那根歪脖子的李子树下,晾衣的不再是翠翠,而是三婆。三婆将衣服一点点牵平展,一件件平平展展地晾在晾衣杆上。三婆似乎也想起了幺女,她在抹眼泪。我想,她在心里一定在怪:死婆娘!

    寒冷的冬天去了来了,美丽的春天来了去了。野豌豆又长出细碎的叶子,纤细的须,狭小的荚,又枯了萎了。至今,我也没有再看见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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